我妈走的第三个月我爸就被家里的小保姆迷上了。
不仅要跟人领证办婚礼,还要把我妈的房子卖了!
怎么劝怎么骂都没用。
行啊,你们不是情比金坚吗?
我当晚就把小保姆和隔壁王大爷的kiss照给我爸发了过去。
1、
我妈走后,我害怕我爸没人照顾陪伴会难过孤单,就想着找个保姆。
找来的这个保姆姓吴,四十多岁,有个上大专的女儿。
人美嘴甜性格好,我和我爸都对她很满意。
有一次我去我爸家吃饭,饭桌上大大小小好几盘菜。而我爸竟然破天荒地吃起了鸡蛋!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爸:“爸,您不是这辈子最讨厌吃鸡蛋,连闻到味儿都难受吗,如今咋吃起鸡蛋来了?”
我爸看着手里鸡蛋嘿嘿一笑:“小吴亲自给我剥的我怎么能不吃?”
吴阿姨端来了最后一道菜,笑着说:“我亲手剥的你还不得多吃两个?”
“好好好,我再吃一个!”
两人像小两口一样叽叽喳喳的,根本没有人理我,仿佛我才是这个家的外人。
我爸总算听人劝了,我本来应该是开心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发闷。
妈在时伺候了他三十多年,哪次鸡蛋不是摸着不烫手了,壳剥干净了放他碗里的?但我爸就是皱眉嫌弃地说不吃,后来更是直接扔垃圾桶。
我说过我爸几回,我妈都让我别太较真。我爸年纪大有些坏习惯改不了。
现在看来,哪有什么改不了,只不过是让他改正的人他不喜欢。
我还挺庆幸找了个负责任的保姆,没踩雷。
但其实,这保姆根本没有表面上那么乖巧。
我每个月给她一万块,我爸身子骨硬朗行动方便根本不需要她多干活,这样的待遇在这个行业里已经算最高了。我为的就是让她认真负责点。
可就这样,我还是在我爸手机里发现大笔大笔的钱流向了她那儿。
原因是我爸银行卡过期了需要重新激活一下,我在帮他线上激活时发现他银行卡每个月都有几千块钱汇款记录。
我寻思不太对劲,他干什么要每个月花大几千块钱?
我点开账单明细,看见是向一个“蓝色妖姬”的微信账户汇的款。
而那个“蓝色妖姬”的头像,正是吴保姆。
我第一反应就是我爸被骗了,气不打一处来:“爸你这是干什么,她每个月工资我都是按时发的。她是不是问你要钱了?”
还不等我爸发话,吴保姆拎着一兜菜回来了。见到我立马喜笑颜开:“婷婷回来啦,正好我今天买了活虾,今晚我们吃油闷大虾。”
我皱着眉头看她,把我爸手机摆在她面前:“吴阿姨这是什么情况?是我每个月给你钱给少了,还是我爸的开销太大了?”
吴阿姨愣了片刻,没出声。
这时我爸跳了出来,对我很不满:“这是我给小吴的零用钱,是我自愿给的。你别为难人家。”
我瞪大了双眼,没搞清楚里面的逻辑:“零用钱?你给她哪门子的零用钱?工资我每个月按时结,家里的开销也直接从你养老金里面扣。您自己不用这钱买点好的您心疼一保姆?”
也许我说话时语气太过生硬,保姆竟然直接开始掉眼泪。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但她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我爸看吴保姆哭了,更是直接加入吴保姆战队,提着眉毛一脸不悦:“这是我的钱,我爱怎么花怎么花你管不着!”
人老了犯浑可不是一般可怕。
好巧不巧,吴保姆女儿刚好放学回家,看到她妈坐在沙发上哭。连鞋子都没脱就跑过来抱着吴保姆。
她先是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番,然后又把目光放我爸身上,语气颇为不满:“叔叔,我妈妈每天伺候你吃喝拉撒够不容易的了,我求你对我妈好一点。保姆也是人啊!”
我爸听了这话一脸愧疚,手无足措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还有这位阿姨,我妈妈是你爸爸的保姆,不是你的保姆。用不着你在这对我妈妈指手画脚,最起码的尊重您懂不懂?”
她这句话倒是直接给我气笑了。
小屁孩小不了我几岁一开口就是阿姨。
真以为我会为这点小伎俩气急败坏?
“请问是我没给你妈妈每个月付工资吗?是我让你妈妈干什么把屎把尿的活虐待她了吗?你妈妈既然选择干保姆这一行就应该干伺候人的活你懂吗?要是你实在不忍心看你妈受这样的委屈。那你们别干了呗。我现在就付你这月的钱走人。”
她女儿想说些什么终究没开口,而是恶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身子坐直,头发向后一撩:“还有,吴保姆是我请来的,工资也是我付给她的。既然你们还想让吴保姆在这个家待,那就必须听我的。”
这话不光是说给吴保姆女儿听,也是说给我爸听的。
要不是我每年在他养老金上忙前忙后他能有这么多工资吗?
可真是翻脸不认人。
若不是我今天脑子清醒态度强硬,还没等吴保姆开口说话呢我就被糊弄过去了。
“我今天必须要知道吴保姆您为什么要拿这笔钱?”
我摆明态度。
吴保姆装模做样擦了擦眼泪,小声说:“是齐哥硬要给我的。”
齐哥?叫的够亲密的啊,难怪我爸对她那么言听计从。
“给你你就要拿,一点分寸感都没有?你这吃相会不会有点太难看了吴阿姨?”
我冷笑看着她。
我爸也窝在一边不吭声,应该是怕我一气之下真把吴保姆赶走。
不知道是哪里戳中了吴保姆的痛点,她立马抬起头边哭边说:“齐哥难道你也这么认为吗?”
“我当然不......”
我爸话说到一半就被吴保姆打断了。
“好,既然连齐哥也不相信我,那我也没必要咽口气了。”
说着楚楚可怜地看了我爸一眼,目光里带着委屈和不甘。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卡,用袖子抹了把眼泪,看着真像是谁欺负了她一样。
她边抽噎边说:“当初是齐哥非要给我塞零花钱的,我推拖了好几次但实在没办法只好收着了。但齐哥你给我的钱我一分都没动!我全帮你存在这张卡里了。万一你哪天急用钱或是反悔了,我也好有个交待。”
吴保姆说的情深意切,旁人听了都替她委屈。
她又目光灼灼地看向我:“齐小姐现在满意了吧?这张卡密码是齐哥的生日,你可以自己去和齐哥转账记录对。对不上我立马创死在这个茶几上。”
她一手指着我家茶几,情深意切。
我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给我的那张卡,没出声。
我爸倒是一脸内疚地坐到了吴保姆那头的沙发上,拍拍她的肩:“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吴保姆哭得更凶了:“没事齐哥,只要是为了你那都是值得的,我知道你也有苦衷。但我吴小娟这辈子堂堂正正,第一次被人这么说,心里还是委屈的慌。”
说着不着痕迹地把头靠在我爸的肩膀上。
我爸也没觉得有不妥,反而用一只手环住了吴保姆。
吴保姆女儿抱胸看着我,带着敌意:“这下你满意了?别以为谁都和你这种为了钱不惜污蔑别人的人一样,自己心脏看什么都是脏的。要是你真还有点良心就请你现在离开这个家,别再让我妈难受痛苦了!”
看她们这么理直气壮,那卡里确实是一分不少的。
不管是不是我搞错了,这件事情的根源就不对。
我爸凭什么要给一个刚认识不到半年的保姆给钱?我才是保姆的雇主,于情于理她在收钱的时候就应该跟我说一声。
而且就算她把这些钱存在这个卡里也说明不了什么,如果我不发现那岂不是她要把我们所有人瞒在鼓里一辈子?
我看着我爸等他发话,谁知我爸也铁青着一张脸:“齐婷你走吧,我现在不是很想看见你。”
我瞅着居高临下的女孩,依偎在我爸怀里的吴保姆。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终究是我成了这个家的外人。
就因为一个保姆。
我冷笑几声,这家我确实也没必要待下去了。
我起身拿着包就走,临走前深深地望了一眼我爸怀里的吴保姆。
这个女的,没那么简单。
2、
愤怒过后,涌上心头的就是无人可诉说的难过与悲伤。
我提了两提啤酒,坐在我闺蜜楼门口等她下班。
喝了大概三瓶,才把下夜班的闺蜜盼了过来。她略微狐疑地上下审讯我了一会儿,豪气地盘腿坐下来也打开了一瓶啤酒。
我把我们家的事告诉了她,问她该不该直接赶走吴保姆。
闺蜜摇了摇手指,吊儿郎当地说:“别,看你爸这状态应该是陷进去了,你就算把那老白莲开了你爸也能用他自己的钱再把她请回来。”
我焦躁地撸了撸头发:“那咋办吗?我妈才走不到半年他就这么移情别恋了。”
“男人嘛,都一个样子。你再难过委屈他也觉得他才是找到真爱的。你觉得她看上你爸啥了?人老珠黄还浪,她不就看上你爸那点养老金和你妈留给你的两套房吗?”
听她这么一说,我醍醐灌顶。
接着又听她说:“要我说,你就让他们两先浪着,她迟早有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反正房子在你手上。你还愁她明着抢吗?”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我仰头喝完了一整瓶啤酒。
那件事之后我跟我爸冷了将近半个月,我知道我手里没任何证据逼他相信,我也总不能一直这么冷下去。
所以找了个空闲日子买了些水果肉蛋奶去了我爸家里。
我虽然搬出去住好几年了,但家里的要是总归还是有的。
家里门用的久了,孔眼特别顺滑,开门几乎没什么声音。
谁承想我刚进门就看到吴保姆坐在沙发上边吃葡萄边看电视。她女儿也是穿着睡衣窝在沙发上玩手机。
好家伙,这是一家子都搬进来了。
而且日子还过得挺滋润。
我刚想出声问话,吴保姆女儿就开了口:“哎!对了妈,你真打算把那老头给你的卡还回去啊,你之前不是还说要用里面的钱给我当嫁妆呢吗?”
想说出的话硬生生停在了嘴边。
吴保姆往嘴里塞了个葡萄白了她女儿一眼,用她特有的夹子音说到:“你以为我不想吗?谁知道那个齐婷会突然查她爸手机,还好我先前多留了个心眼儿把钱存里头了,要不你呀还能在这么贵的沙发上窝着玩手机吗?”
她女儿愁眉苦脸了一会又问:“那这些钱怎么办,不能让它白白飞走了吧?”
“那是当然,不过咱们眼光要放长远些,我的目的可不是那几万块钱,我要的是他齐志华这个人。这老头就是个恋爱脑,只要把他拿捏住了,这房子,这钱,不都是咱娘俩的?”
吴保姆激动地直起身子,夸张地扬起手来。
我站在门口已经气到快把牙咬碎了,终于忍不住了:“你如意算盘打的挺好的啊?”
吴保姆和她女儿吓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嘴唇都有些发白:“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我不能来吗?”我语气平平,听不出喜怒。
吴保姆和我对视了两秒,从我坦然的颜色中知道我听到了一切。脸色也很快冷了下来。
看来她应该已经确认我爸会站在她那边了,否则多少也会跟我狡辩两句。
她不经意地摸了摸头发,不咸不淡地来了句:“下次来了打声招呼,别跟做贼一样。”
我双手插兜一言不发,我知道我没证据,即使告了状我爸也绝对不会相信我。
好巧不巧,我爸刚刚好遛弯回来,看到我站在门口他估计也不想再和我闹得那么僵,笑嘻嘻来了一句:“婷婷来了啊?”
这个笑,不单单有讨好和尴尬,还有莫名的一丝慌张。
心脏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揪扯着,疼的发酸。
在我小时候我爸很少有陪伴在我身边。
即使他后来有过弥补我,但我依旧觉得我和他之间有一层厚厚的隔膜。
他当时递给我新买的娃娃想让我开心时,脸上也是这种表情。
我们好不容易变成了他想要的那种父女关系,为什么如今又要亲手放弃呢?
我想不通。
我“啊。”了一声,没再多说话转头进了我房间。
结果刚一打开房门我人傻了,我以前墙上挂着的各种奖状,明星海报和上学时期的照片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网红挂画。
我书柜里的书也都不见了,里面放的都是一些粘土娃娃什么的。
我站在原地四周打量了半天,移步到衣柜前打开柜子。
这衣柜本来主要放我妈的一些遗物和穿过的衣服,现在全都不见了,反而挂着年轻女款的衣服,鞋子,包包。
我心里彻底了然。
这间房正是吴保姆她女儿住的屋子。
3、
想明白过来的那一瞬间我眼眶发酸,手脚冰凉麻木。
我本来一直以为我爸只是不把我放在心上了。
原来他早就冷血地把我妈连同我一起从这个家摘除了。
剩余的理智压着我崩溃的最后一道防线。
到了客厅,我强迫自己平稳地说话:“为什么私自用我的房间?”
对我爸说的。
我爸眼神飘忽了一下,估计是想起了衣柜的事,心虚的不得了。
但就因为他那至高无上的面子,他还是呈现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你又不经常回家住,空着也是空着我就给珊珊用了。”
吴珊珊,吴保姆的女儿。
看着我爸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我气得大脑直冲血。保持着最后一丝的冷静,闭了闭眼,沉声说到:“那你知不知道衣柜里面,是我妈的遗物?”
他一瞬间僵在那里,欲言又止了数次,开了口:“你那么激动干什么,都在地下室给你放好了,又没扔掉。”
呵呵,给我放好。合着她是我妈不是你老婆呗?
吴保姆听到风声连忙赶来,开始有目的性地和稀泥:“干嘛呢这是,有什么事好好说,都是一家人。”
她挡在我爸面前,一副“誓死保护你”的表情。
我冷笑一声:“谁跟你一家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齐婷!你怎么和你吴阿姨说话呢?!”我爸急了。
我一把扯开装模做样挡在我爸面前的吴保姆:“她什么时候成我吴阿姨了,她就是个保姆,是我用每个月一万给你请来的保姆。我让她来是伺候你的,不是让你春心泛滥的!”
“你怎么说话的齐婷?我警告你对我妈尊重点!”吴姗姗瞪着眼睛朝我吼道。
我简直要被气笑,吃我的喝我的,还要我毕恭毕敬地对待她。真把我当山西锡山上的冤大头了呗。
我笑着点点头:“好啊,行。”然后大步走到房间,扯掉她买的各种壁画,扔出我的房间。
还有她是所有小说,衣服全扔了出去。
吴姗姗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开始扔她的戒指项链了。
她尖叫了一声向我跑过来,抢走我手里的收拾,边哭边跳脚:“你有病吧,你个疯子你给我滚!”
我“呵呵”一笑:“这是我家,该滚的人是你。”
我爸可能从来没见过我干这么疯狂的事情,一瞬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抓着吴保姆的手腕不松手。
我打开手机点了两下,放在吴保姆面前:“这是你这一个月的工资,你被解雇了。”转头看向我爸“你也别动再把她找回来的心思,你前脚把她请进来后脚我就把她做的恶心事写大字报挂满这个小区,我看你还要不要脸。”
吴保姆脸色苍白,泪眼朦胧,一副小鸟依人地姿态靠在我爸身后:“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你居然要对我如此下狠手。我承认我是被齐哥的个人魅力所吸引,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他。我也真正把这个家当作是我的家来照顾。没想到你居然每次因为一些小误会不停地找我麻烦。算了,是我不好,是我越界了。只是......”
我爸的脸色从惊讶到茫然再到内疚。一副深情至极的模样。但却没有一句挽留的话语。
因为我知道他这个人骨子里就说封建好面子的,他是真怕我把他和吴保姆的事添油加醋地抖出去破坏了他爱妻心切的好名声。
我冷冰冰地看着她惺惺作态地丑态,看她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只见她留下一滴晶莹的泪珠,声音颤抖:“只是......只是我今天恐怕想走也是走不成了。”
她仰起头来试图与我爸对视,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因为我怀了齐大哥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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