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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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是个家暴男,我妈总带着一身伤跟我说:“善善,妈妈不疼。”那天,我却发现我妈给爸爸的饭里放药粉

我和我妈在我爸的家庭暴力中水深火热地活着。

我绞尽脑汁想让我爸妈离婚,我妈反而怪我不懂事,

直到我发现,我妈正在谋杀我爸......

1、

“死贱人!我打死你!”

隔着一层厚厚的木板,我爸的辱骂声和皮带抽打我妈的声音不断入耳。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了,自我有记忆开始,我爸就经常家暴我妈。

有时候是因为喝醉了酒,但更多的时候,还是为了钱。

我妈身上没有一处皮肉是好的,但她每次挨打完,都还是会进来朝着我笑:“我没事,善善,妈妈不疼。”

这次也是一样,我听我妈的话捂着耳朵在房间里待了不知道多久,只知道捂着耳朵蹲在门后面,蹲到我脚都麻了。

我爸的谩骂声,拳打脚踢的声音,还有我妈的呻吟声全在我爸回房间时‘砰’地巨大关门声中终结。

我妈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轻轻敲了敲我的门,过了几秒钟后她才开门进来。

我在那几秒中迅速擦干眼泪坐在书桌前,等她打开门过来时,我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转过头去朝她笑了下。

“妈妈。”

我把我之前画的画举到她面前去,画上是我们手拉着手在阳光之下。

没有残暴的父亲。

妈妈一眼就看懂了我的画,摸着我的脑袋笑,“善善,我们的生活会好的。”

我相信她说的,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可事实却不是这样,我爸开始变本加厉了。

从前对我妈动手至少还有个缘由,后来连缘由都不需要了,只肖我妈做了一点让他不满意的,他就开始拳脚相对。

我见过不止一次诸如炒菜时辣椒没有放到他想要的足度时,他反手就给了我妈一个耳光这样离谱的原因。

那盆冒着热气的菜被他的手顺势带着泼到了我妈的身上,小小的几滴汤汁溅在了我的手背上,疼得我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我妈立即将我搂在怀里,生怕无辜的我被牵连。

我爸坐在对面,唾沫横飞的指责她。

“老子天天在外面辛辛苦苦赚钱,你他妈倒好!连一顿饭都做不好,老子要你这样的女人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他妈不养不干活的废人!”

我妈却只是紧紧地搂着我,双手捂在我的耳朵上,私以为如此我便即是听不见,也看不见,便不知道我爸对她的残暴。

她努力地放平了自己的语气,试图解释:“家里辣椒不够了,我忘记买了。”

但这解释没有丝毫的帮助,反而激怒了我爸的怒气,他猛地又‘啪’一声扇了下我妈的脸。

那清脆的巴掌声让我也浑身一震。

随后,我妈再一次快步将我往房间塞去,眼眸含泪叮嘱我:“善善,捂住耳朵,不要出来。”

我听话地捂住耳朵,施暴声却如毒蛇拼了命的钻进我的耳朵,啃咬我的心脏。

事毕,我妈再进来找我时,一只眼睛已有了於紫,脸上额头大大小小得青紫和伤痕无不在告诉我:这个男人对她的下手只重不轻。

那一刻我发誓,我一定要带我妈逃离这个魔鬼的魔爪之下。

2、

我开始发奋学习,老师说,知识改变命运。

我也知道如今我除了努力用功学习去改变命运之外,也没了别的办法。

在这个年代,离婚还没普及。

尤其是乡下,谁家离了婚,不仅会被人指指点点,就连无辜的孩子都会被其他孩子欺凌。

彼时我才上初中,上政治课看见婚姻自由,我第一次觉得看见了光。

我拿着政治书回去找我妈,告诉她,她和我爸可以离婚的。

但我妈却只是合起书来摸着我的头告诉我,“善善,这是妈妈的命。”

我不懂,可又似懂非懂。

尤其是当看见我们学校最优秀最年轻漂亮的女老师离婚消息被传了出来不久后,她就被辞退了。

我不明白,书上明明白白写着婚姻自由,可为什么现实里却不是这样?

直到我在茶余饭后间听到那些人妄自揣测我的老师,说她一个女人本就该在家里相夫教子。

女人的命就该如此么?

我不想。

直到夜里我父亲回了家,脸色黝黑让人不敢轻易言语。

他莫名谈起了我的学业。

“何善,上完初中,你就不要上学了,女孩子就该早点嫁人。”

我瞬间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为什么?我想考大学。”

他重重地放下筷子看我,眉宇间全是不满。

“农村的孩子早当家,反正你读这么多书也没有用,上完初中就已经不错了,多少女孩子连学都没机会上,愿意让你上完初中就已经不错了,你别痴心妄想!”

他话里话外都是对我态度的不满和恩赐。

但现在读书是我唯一的希冀,我自是不愿意的,“我不想早早嫁人!我要有我自己的工作,有我自己的天地!”

我的忤逆激怒了他,他扬起手就准备打我,一旁的母亲见状,连忙把我搂在怀里,对着他怒目圆瞪:“这是你女儿!你敢朝她动手一下试试!”

我妈像个发怒的母狮,时刻准备着为我和他拼死搏斗。

大概是这气势他从未见过,我爸愣了一下,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指着我吼道:

“你的天地就是你以后的男人!”

“凭什么?!”

“凭你妈没出息,嫁给老子这么久,就生了你这么一个赔钱货!”

他越说越生气,大抵是我的忤逆挑战到了他的权威,他没有办法对我动手,于是又找上了我妈的麻烦。

“你这只不会下蛋的母鸡!生不出一个给老子传宗接代的种,生了个赔钱货竟然还敢跟老子叫板!”

“他妈的老子辛辛苦苦养家,养了你这样的废物东西!”

“非要老子把你赶出家门,你才知道老子现在对你有多仁慈!”

他一口一句脏话不绝于耳。

我妈一句话也不多说,她自知惹怒我爸不会有好下场,所以只是以缄默来平息她的怒气。

然而这副忍让的模样落在我爸的眼里,却成了挑衅。

他反手又迅速给了我妈一巴掌,指着她怨怼道:“还敢给老子摆死脸!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死婆娘!”

3、

家暴!

又是一场家暴!

这场因我而生的家暴让我再没办法继续若无其事,抚着我妈的伤痕,我飒飒落泪。

“对不起妈妈。”

我忍不住再一次劝她离开,“在他身边天天过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不值得,妈,我们能有更好的生活,我们一起离开他,好不好?”

我哀求着她,实在不愿意看她继续留在这样的恶人身边消磨自己的一生。

她终于同意,朝着我点了点头,“好。”

我私以为终于说服了她,目的马上达成,当夜便做了个从此再也没有我爸的生活美梦。

离婚这事儿刻不容缓,但我到底不过是一个初中生而已,哪能替我妈办什么离婚的事儿。

好在苍天不负我,我们隔壁村搬来了一个寡妇,还有寡妇的儿子。

之所以我能知道,也多亏了我们村头爱嚼舌根的那些女人,他们才搬过来没两天,他们的饭后余谈就换成了那孤儿寡母。

几个女人谈的那是一个唾沫乱飞,眼中的鄙夷都要飞上天去了。

我斜眼看她们,事实上,她们几个人的家庭里没有一个是幸福的,成日被打的嗷嗷叫到几百米外的我家都能听到,却还在这里看不起寡妇。

真好笑。

不过明面上我还是不动声色,从她们的诸多废话中提取了一些关键信息后我就离开了。

我和人家素不相识,冒昧去找到人家说协助我妈离婚这肯定不现实,因着不知道要找个什么样的由头去认识人家,倒是把我难住了。

天还早着,我索性去后山捡些柴火回去烧,家里的家务活一向是我妈干着,为了让她能少干点,所以我都是能帮点忙则帮点忙。

没想到会有意外收获。

一个异常俊俏的少年出现在我的面前,“请问往安溪村的路怎么走?”

我看的有几分呆,这样好看的少年在我们村是没见过的。

安溪村是在我们村隔壁,生活了这么多年,无论是我们村还是隔壁村的男孩子我不无熟悉的,所以我一下就认出来了——

他大抵就是那群人口中孤儿寡母中的一员。

得来全不费功夫,我自是万分热情,别说指路了,直接把手上的柴火一丢就带着他往外走。

“你是隔壁村新搬来的人家吗?我知道你家在哪里,我带你去!”

路上我叽叽喳喳地和他说一堆话。

不过他可真高冷,除了简单的‘嗯’‘哦’,就不再说别的了。

从这山头走到他家差不多画了十几分钟,但他连二十个字都没说到。

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先从和他互相认识开始。

所以分离之际,我又装着大人的模样来朝他伸出了手去,“我叫何善。”

他只撇了一眼我的手,并没有行动,却说了自己的名字,“楚鸣。”

从那之后我就迅速开始和他混熟,从上下学开始,我屁颠屁颠跟在他的身后。

村头的那几个长舌妇见此还偷偷拉着我让劝我别和他走太近,我不听。

后来她们索性把声音扬大,说我跟在一个从小没爹的人身边小心学会,我还是不理,再后来她们更过分了,说我一个女娃娃成天跟在一个男孩子身后,别年纪轻轻就跟人跑了。

这话说便说吧,可偏偏,还传到了我爸的耳朵里去!

4、

我爸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竟然在离家还有几百米处的两村分叉路口蹲我!

看到我果然和楚鸣呆在一起,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楚鸣,冷笑了一声,“是这个小子?回去给老子好好交代!”

我妈出去干农活还没回来,他劈了一块柴,将尖尖的一端向上,让我跪在上面。

一口一个训斥说我小小年纪就敢勾引男人,吐出的每一句话都如此不堪入耳,我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能这样定义自己的女儿。

没多久我妈就回来了,大抵是隔壁的阿婶方才来时看见了情况后给我妈通风报信的。

我妈脚步匆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直奔后厨了,看我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她不管不顾地上来检查我身上有没有伤痕。

我摇摇头,说他没有打我,我妈这才松了口气。

我们的母女情深刺伤了我爸的眼,他将另一块柴猛地往我们这边丢,骂骂咧咧道:“他妈的!老子教育她,你在这给老子装什么好人?何善小小年纪就学别人去和男人勾勾搭搭!还说什么想上学,我呸!”

那块柴木扔过来的时候我妈紧紧地挡在我的身前,柴木锋利地尖尖擦过我妈的小腿,一条长痕立现,血滴缓缓渗出,我妈只是闷哼一声。

她看着我的眼睛问我,“你和妈妈说说,是发生了什么?”

我抽抽搭搭地解释,“楚鸣只是新搬来没有朋友,离我们家也不远,我经常上学遇到他,他对学校也不太熟,所以我才和他一起玩。”

“好。”我妈转过头,瞬间就坚定着语气问他,“善善说的你听到了吗,只是个普通朋友而已,她还这么小,懂什么感情?”

“妈的!死婆娘!你没听见别人都在说她什么吗?说这个小妮子迟早跟人跑!那寡妇家里有什么啊?!她要是跟人跑了,老子就白养一个赔钱货了!”

“村口嚼舌根的那群人,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我妈对我无比坚信,纵使我能感觉到她身体在微微发抖,可还是要为我做出辩护。

我爸又动手了。

我这才明白,其实我不过是他的一个突破口,他不开心的原因,是因为去赌又输了钱!

但凡多拖一日,我妈就多活在这煎熬中一日。

我拖着跪到刺痛的双腿去了秘密基地,楚鸣果然在那里。

秘密基地是我第一次遇到楚鸣的地方,楚鸣很爱画画,因为那儿较为隐秘,又鲜少有人来打扰,正好符合楚鸣画画环境的标准,又作为我先发现的地方,所以也就默认是我们的秘密基地了。

到楚鸣面前时候,我特意没将脸上的泪水抹去。

他眉头紧皱地看着我,我终于敢越过人与人之间交往的界限,问他父母是怎么离婚的了。

我说:“楚鸣,我想让我爸妈也离婚,但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做。”

次日他就从家里给我带来了自己父母离婚时的协议书,“就是这个,只要双方签了字,就能离婚。”

听到双方时,我为了难。

但楚鸣说,如果我妈坚决要离婚的话,只要她签了字,法院一样能有办法让我爸签字。

这样的好消息我立刻就带回了家,可看到我手上的离婚协议时,我妈却黑了脸。

“何善!你就这么希望你爸妈离婚吗?竟然还弄了这玩意回来!作为儿女你怎么能这样做?”

5、

我错愕地看着我妈。

她的反应和之前大有不同,我不明白,“我们不是说好了,要离开他吗?”

“这不是你作为儿女应该想的事!”

“可是......”我还想要说点什么,但看见她这么生气的神情,所有都如鲠在喉,我一句话也说不出,转身就走了。

我还以为她想明白了,可原来也不过是缓兵之计,在当时顺着我的话说安抚一下我罢了。

第一次,我对我妈失望了,此后几天我都鲜少同她说话,她看出了我的不开心,过了几天,送了我一套彩画工具。

她同我谈心,眉宇间尽是忧愁,“善善,妈妈不希望你被别人看扁,所以妈妈委屈点没什么,只要你开开心心的生活,妈妈看着就觉得生活有盼头。”

她为我忍气吞声,可她却不曾想过,我宁愿要楚鸣那样的单亲家庭,也不要每日活在恐惧和担忧中。

想到上一次她以为我爸动手打了我时那副母狮般强势的模样再次浮现在我的面前。

我闭塞的大脑忽然找到了新的突破口。

我开始在我爸吩咐我做什么的时候刻意把事情做错,原本他还骂骂咧咧,后来没几日,又逢他输了钱心情不好,他让我去给他泡茶。

我故意手滑,打碎了他最爱的茶盏。

果然,听到“哐当”一声时,他抬起头来看我,长烟斗在桌上敲了敲,他顺手就将烟灰缸朝我砸了过来。

我没闪躲,只记得额头上一阵钝痛,我跌坐在地,天地旋转,我伸手摸自己的额头,一片粘稠。

他打伤我还不觉愧疚,对着我骂骂咧咧。

“死丫头!这点活都干不好!老子养你真是吃白饭的!已经让老子赔了这么多钱了,看来多半是你们娘两扫把星克的老子!”

我妈在厨房做饭,听到这边有声音,她拿着锅铲就冲出来了,我晕晕乎乎地抬头看她,满脸是血和泪。

“妈妈......呜呜呜......头好痛啊呜呜呜......”

我妈一个温和如兔处处忍让的人果然瞬间炸了!

她拎着锅铲就像发了疯的狂狮一般冲了过去,“何建华!你敢伤害我女儿!我跟你拼了!!”

他们扭打在一起,生平第一次,我妈没有在他们这场战役中落得下风,虽然力气上我妈是不抵他,但我妈双手双脚并用,还用上了自己的牙,我爸的身上也没落得好,甚至连衬衣都被我妈扯破了。

他像是见了鬼一样往门口去,“他妈的!反了天了!反了天了!竟然敢跟老子动手了!何善,你这个扫把星!老子真他妈不该把你留在家里!”

也不知道他最后往哪去了,那一夜我爸都没回来,我妈带着我去卫生诊所缝了针,四针。

我妈呆呆地看着我的伤口很久,问我:“善善,你不想跟爸爸一起生活,对不对?”

我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妈,我怕。”

我妈似懂非地的点了点头,只说了一声好。

接下来的几日我妈都异常忙碌般跑东跑西,我在卫生所住了五天的院,到了出院那天,我看着自己镜子上的伤口,心里异常高兴。

我相信我妈很快就要离婚了,那这就是我胜利的勋章。

但事实却和我想的大有差入!

6、

我妈还没打算跟他离婚!

她选择的做法是,把我寄养到远方亲戚家去!

等我回家那天,她连行李都替我收拾好了,湿红着眼睛告诉我,已经帮我找好了什么姑婆照顾我。

我瞬间就泪如洪流,扯着她的衣服说不要,“妈妈,我不要离开你,为什么我们不能一起走,我不要一个人走。”

我妈抱着我痛哭,“你待在这儿,妈妈的心就悬着一刻也不敢放松,妈妈也舍不得你.....”

可为什么不能离婚!为什么不能离婚!

我不明白,直到我发现,我妈每次做饭的时候,都要往我爸的碗里放一点什么粉末。

我很好奇,但看到我进去的时候,我妈又慌慌张张地藏了起来,我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特意观察我妈的日常行为,才知道这个是苹果籽碾成的粉!

我悄悄问遍周围的人,直到最后假装无意拿着苹果籽到我们生物老师面前去问这个能不能吃时,我们生物老师异常严肃地告诉我,“食用过量的话,是会造成死亡的!”

我霎时明了。

所以,难怪我妈从来都要主动去给我爸盛饭,主动给他装水。

原来,我妈是要谋杀我爸!

可,为什么?

直到我再次从村口那些八婆们的口中听到他们讨论我们家,说到我妈也是可怜,把我妈那些我不知道的曾经翻出来又说了一遍。

我这才知道我妈的日子是多苦。

她当初嫁给我爸,其实是因为被我爸强暴了!

一个保守的女子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没有人为她讨公道,她只能嫁给强暴自己的这个人。

我是她心头的一根刺,一个孽种,可她还是拼尽全力的爱我。

我也才知道,在她生下我之后,其实还怀过一次,但不知道我爸听了谁的话,说我妈妈这么爱吃辣的,怀的肯定又是个女儿,所以孕期就对我妈十分的差。

我妈那时候怀着身孕不仅要照顾幼儿的我,还要干活。

终于在八个月的时候支撑不住,昏倒在地,我爸回来的第一件事是朝她伸出脚去踢她,说她是装的,我妈那时求着他送自己去医院,但他一动不动。

等邻居听到我妈的呼救声送去医院的时候,胎儿已经胎死腹中,甚至因为拖的时间太久,连我妈的子宫都没保住。

从此我妈不能再生,而我爸竟还口口声声怨我妈生不出传宗接代的人!

这个人渣!

我以为她仅仅是被家暴,可没想到,我妈竟有这么悲惨痛苦的经历,而我却一点儿都不知道。

别说我妈了,就连我都想杀了这个人渣!

可想到我妈为了复仇而给他下毒,最后要葬送自己的一生,我替我妈不值。

我要阻止我妈做这件事。

这几日我妈都守我守得很严,终于有一天,她做饭前要去隔壁婶家择点菜,本来她叫上了我,我说我要去洗澡。

我让楚鸣帮我把邻村的那个傻子叫到我家附近来。

那个傻子到我家后,我就穿着单薄的里衣在洗澡间唱歌,那个傻子一下就被吸引了过来,我特意将我们家的洗澡间窗户扎了个洞,正好可以偷窥的洞。

等傻子凑过来偷看的时候,我立刻尖叫了起来。

我妈就在隔壁,听到声音马上就丢了菜回来。

等她回来时,看到的就是穿着湿透了的衣服瑟瑟发抖的我。

“妈.....”我泪眼婆娑看着她,“傻子他偷看我洗澡!”

此时我爸早已目睹了全程,可他把傻子叫进来,却只是轻蔑地对着我妈和我笑说道:“傻子迟早是你男人!被傻子偷看一次洗澡又怎么样?”

那傻子在一旁嘿嘿地笑。

我妈用力抱紧了我,一双眼睛恨恨地盯着我爸,“你要把善善嫁给这个傻子?”

我爸只抖了抖烟斗的灰,不屑道:“我和傻子他老子已经说好了,等何善初中毕了业,就把他嫁给傻子,能得三千!”

“三千啊!”说到钱的时候,我爸眼睛发着光,“不然你以为老子养何善这个赔钱货做什么?”

夜里,我再度哭着抱住我妈的脖子恳求她,“妈,我不要嫁给傻子,我们和他一起生活,就是葬送了我们两个人的一生,我们一起去没有他的地方开始新生活好不好?”

我妈没有当即应我,但我知道她一晚没睡。

次日我起床时,她疲劳地眼中多了几丝遗憾,却坚定地同我说道:“善善,妈妈带你走,我和他离婚!”

法庭之上,我是他们唯一争夺的财产,两方争执不下,审判长敲了敲法缒,要我自愿做出选择。

我伸手指着我爸的方向,颤抖着说:“我选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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